我的老年痴呆情人，为什么我又嫌弃又不舍？

评论 | 卯叔

本人大学毕业后就进入学校工作，一直待在象牙塔里，生活平淡，故从未想过给您投稿。但这几天遇到的事，让我有了不吐不快的感觉。

恰巧在疫情爆发前，我离开自己的城市去海边小城看望他，待了 4 天。这 4 天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让我恍然大悟：20 多年前被白嫖了，我一直以为那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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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一直以为的真爱，是在我刚大学毕业时认识的，那时单位派我去魔都培训。在那个培训班里，学员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来自全国各个省份。我年纪小，所有同学都很喜欢我，可能因为他是唯一的老乡吧，给我的感觉特别亲切。

这个男人虽然外表高大挺拔，可身体却不太好， 开课还不到三个星期，他的先天性心脏病就发作了，三天两头要去输液和检查，班长把陪护他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很尽责，每次下课后都陪着他去医院忙前忙后的，常常耽误了吃晚饭。

受到小美女的特殊照顾，他特别不好意思，从医院出来后总要请我吃饭，这样一来二去的，接触就多起来了，发现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那时年轻，加上都孤身在大都市，渐渐地我们相爱了。

毕业前我跟前男友分手，正是空窗期。他的婚姻则是这样的：父亲和岳父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他出生前就被指腹为婚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岳父帮起的。

从小接受的教育和道德让我不耻跟有妇之夫在一起，为此我们没少闹别扭，记不清多少次分分合合。可他数不尽的海誓山盟，承诺一定会离婚跟我百年，要我不吵不闹，乖乖耐心等待，给他多一点时间谋划我们的将来。

培训结束后，我们分别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在同一个省，距离两个小时的车程。

很快单位外派他驻香港。虽然在香港，他也见缝插针安排自己回内地，平均每个月我们基本能相聚两次。见不到面时，就想办法煲电话粥，那时我住招待所，通常电话一接就是一个多小时，搞得别人电话都打不进来，常常被服务员抱怨。

那个年代我要给他打电话，就得去电信局排队，排 30 分钟到一小时不等，每一分电话费记得好像是 3.6 元，打十分钟电话我半个月的工资就没了。于公于私，电话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于是我们决定写信。

那时若是哪一天他打电话过来几次没找到我，他就会写信，将数不尽的相思尽情倾泄在纸上。他们公司有信使，每周两次将公司上上下下全部的信件带回到深圳寄出， 有时我会一下子收到他的几封长信。写给我的信纸一页一页摊平，摞起来竟然有 8 厘米厚。

记忆中那是一段甜蜜疯狂的时光，后来每当看到韩剧里感人至深的爱情，我心说：和当年我的爱情比起来，也只能算洒洒水啦。金时族

其实，我们都见过彼此的家长。培训结束后他待在家里，三天两头打电话来说想见我，在离开上海后的一个月，拗不住他的再三请求，周末我坐火车去了他家。见到了他的父母妻女，和他们共进了晚餐，晚上就在他家借宿。他介绍说我是他的培训班同学，说终于有比他小十几岁的女同学了。当然，他也见过我的父母和弟弟。母亲特别喜欢他，可我不敢告诉母亲他是有婚姻的。

他是个疯子，老是想着法子跟我见面。那年寒假我回了父母家，寒假快结束时他来我招待所寻不到我， 于是坐夜班车去了我父母的城市。清晨到我家敲门，弟弟告诉他：我姐乘昨夜的班车，赶回学校去上班啦！

他本来是大专学历，在认识我之后，立志奋起直追，至少拿到和我同样的本科学历。他几年间利用机会参加了本科的学习，最后也获得了本科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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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他说他的小家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有一天他在电话中说，他终于跟父母摊牌了，父亲坚决不允许他离婚，说如果离婚的话，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父亲雷霆震怒，他被吓慌了，没辙了，妻子他可以换一个，孩子我答应帮他养，但是父母的愤怒让他心如刀割寝食难安。我只能安慰他。

不过后来的分手，却是我提出来的。一个偶发的事件，让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年，我利用暑假绕道泰国，专程到香港去看他。去泰国之前，我在信中把行程细节都知会他了，包括回程那天几点几分的航班降落香港等信息。因为他下班比较晚，我不忍心他到机场去接我。约好了飞机落地后，等接到我的电话，电话中我们再沟通交通等等。

可是那天傍晚，当我的航班在香港启德国际机场落地后，我打他办公室电话，接通了，同事说他已经下班回家， 可是他住处的电话却怎么打都没人接。

天知道独自出国，看见同行的伙伴一个一个被朋友接走，自己孤零零流落在机场的感觉，那四个小时就像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直等到晚上 10 点多，在拨了一万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后，我终于决定乘坐末班地铁离开机场，到了尖沙咀找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在那个没有微信没有手机的年代，你真的不知道座机没人接，怎么样才能联系到人。当然我是知道他的住址的，可是电话没人接，直接上门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呀。

住酒店的第一晚我根本就没睡觉，一遍又一遍拨他住处的电话，一整晚他的电话都无人接听，当时我害怕极了，担心他遇到车祸或其他意外。直到第二天上班时间，打他的办公室电话，知道他安然无恙，我的心才安定下来。他告诉了我缘由：他的妻子带着小孩，从内地来香港度假，巧就巧在比我早一个小时到埠。他把家人安顿好后不知怎么对我，只好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金时族

那是我第一次出国，就把自己银行卡里的 1.5 万元港币全部消费殆尽。总共在香港待了五天，我每天自己逛街逛公园看博物馆。他呢，总算是抽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是加班，才得以偷偷见了我一面。

我们坐缆车上了太平山，他请我在山顶餐厅吃了一顿豪华西餐，那是我此生吃的最难吃的西餐。席间我提出分手，此生再也不见云云。

假期结束，从香港回到了我的城市，从此我真的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过了一年我才慢慢修复好伤口，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后来，我有了男朋友。过了几个月，男友求婚，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了。又过了一年，女儿出生了。婚后第五年丈夫出轨，我把他变成了前夫。

离婚后的日子，自己一个人一边工作，一边抚养女儿长大，时不时也有男人来撩，但再也没有男人走进我的心里。我也一直以为，那个大我十几岁的男人和我，此生再无交集。

3

时光荏苒， 20 多年过去，女儿也快大学毕业了。2017 年的某天，在电子邮箱中我突然发现一封他发来的邮件。因为评高级职称，必须在学术期刊发表论文，他是在查找论文的网站上找到我的联系方式的。我回了他邮件，后又互加了微信。

相隔二十多年后，总算是又联系上了，他很快来到我的城市出差。记得我们最上一次见面是在我家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西餐厅，吃了一顿自助餐，聊了聊分别后各自的境况，他唏嘘感慨。

再后来，他接二连三经常来我的城市出差，每次都邀请我去他住的五星级酒店吃早餐，我都借故没去，因为没想好怎么对他，也不知道我们会发展到哪一步。

在微信上我跟他提起女儿快毕业了，想托他帮忙找工作，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女儿就读于 985 院校，所学专业正符合他工作那条线，听人说他在外企任高层，帮点小忙或者引荐一下，对于公司高层应该不是难事吧，可我发了简历过去，他一点反应和反馈都没有。看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加上这么多年我对他不甚了解，人心隔肚皮，或许早就忘记我们当年曾经有过一段了吧。想到这些，我把他的微信放进了黑名单，就这么跟他又一次失联了。

但，因为我们的工作是属于同一领域相关，不知不觉中总是可以从同事朋友那里，间或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听说他动了手术。后来听说他退休了。

去年有人建了一个群，把我和他都拉进了群，于是我们又时不时不咸不淡地聊几句。后来我把他从黑名单里面放出来了。

去年底，他说把家搬到了大海边，三番五次呼朋唤友，热情邀请我去他的海边小城做客。金时族他说在海边有两套房子，总共六个卧室，随时欢迎我带几个朋友一起来玩，小住度假休闲住上几个月都好，怎么都是住得下的。

几个月来，在微信上听他描述自己的单身生活，幸福像花儿一样，今天骑摩托车和一群小伙兜风，明天去海边钓鱼，后天修葺新买的大宅子，反正岁月静好，天海相连，天蓝蓝水蓝蓝，到处生机盎然的。听得多了，我也动了心思，一方面看看到底他生活得怎么样，另一方面，考虑到海边小城房价低又不限购，若真的一切像他说的那么好，我投资一套房产自住出租都相宜，于是我打算动身去探个究竟。

2022 年疫情再一次肆虐，很多城市都停摆了，我也终于偷得浮生几日闲，可以去他的小城看看了。

4

一路舟车劳顿，辗转赶到了位于海边的小镇，他来车站接我。我一眼认出了他，且诧异地发现，跟 5 年前那次见面相比，他竟然看起来像老了十几岁。才 60 出头的男人， 180 的个头虽还在，身材却不再挺拔，肩膀有些歪斜，脸上皮肤不再白皙，还起了褶子，右眼皮向下耷拉有些瘆人，有着像苏大强一样厚重的眼袋。

我瞬间惊讶于男人的苍老，但还是勇敢地向他挥手示意，他却没留意到我，还一个劲的在出站的女人当中一个一个打量，直到我走到他的跟前说，你是来接我的吧？他这才把我认出来。跟他并肩走路，看他走路东倒西歪的，我忍不住想搀扶他。

晚上 8 点多下的车，我一直赶路还没吃晚餐，他于是带我到车站附近的大排档点了一个特价海鲜套餐。餐后载我回小区，开的是一辆老款奔驰，内饰保养得还不错，看型号大概是 S320吧，是20年前出产的老爷车了。

先带我到地下停车场，让我瞠目结舌地欣赏他的 6 台重型机车，一边介绍这是哈雷摩托 100 万入手的，那一辆是铃木 50 万人家想要他不卖......又参观了一套家具齐备的小三房，下楼后在花园里兜来兜去的，最后把我的行李箱拖到了另外一幢已经入住但装修尚未完全收尾的一线海景大宅子里。

宅子是海边 200 多平米的大平层，四房两厅的结构，但是仅仅他的主卧和保姆的小次卧可以住人。他把另外一间海景房布置成了琴房，一架雅马哈大三角钢琴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的。他极爱弹琴，虽没有正式拜师学艺过，也拒绝认识五线谱，但只用黑键就能弹奏一些耳熟能详的曲子。另一间卧室, 各式杂物琳琅满目，一张床垫倚在墙边，俨然成了杂物间。他说因为疫情的关系，他在网上购买的床架，半年多过去了商家还没有送货过来。

他说：金时族你今天先住这边吧，我们多久没见了，可劲儿聊聊天吧，正好保姆请假了。

赶了一天路，我又困又累，还要跟他在客厅里一边喝咖啡吃零食，一边看视频聊天。看他左手戴着劳力士黑鬼手表，右手无名指上闪烁一个大大的翡翠戒指，我问：你现在还是有妇之夫吗？他回：我们潮州人不兴离婚的，你见过有潮州人离婚的吗？

一番瞎聊，聊到 12 点我真的太累聊不动了，说：我想去休息了，是住保姆的房间吗？

保姆有洁癖，你跟我住一个房间好不好？你睡床我睡地上，放心吧。

这不太好吧，我可以去刚才那套小房子住吗？

太晚了，明天我再送你过去。

那瞬间，我感觉自己进了狼窝，这跟平时我们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啊。但是商量了半天，他依然坚持，我困得都快睡着了。他说你那么困，先去洗洗睡吧，你就放心好了，我平时都睡在地毯上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卯叔您猜得到的。我洗完澡就上床睡着了，虽然那间房有些味道，床上用品全是我极端嫌弃的拉舍尔。迷迷糊糊之间那男人去洗了澡，然后躺在了地毯上。半夜，我被人摸醒，这男人站着和走路不利索，在床上可是灵活得很。

我抗拒，他就在黑暗中开始描述自己这二十年来无性的婚姻生活：2000 年他把妻女送到了加国，自己回国打拼。前几年父母先后离世，他孤苦伶仃，妻女没有回国，身边也没有女朋友，想发泄时只能通过充气娃娃。

他说啊说啊，我的心就软了，觉得他太可怜了，就说那我们试一次吧。

然而，我同意了他却不行……

天亮了，他给我做了早餐，就是煎了两个鸡蛋，冲了一碗麦片，用咖啡机给我磨了一杯咖啡。他跟我说，他习惯一天吃两餐，早餐和晚餐，晚餐大概在七点，让我到点过来吃晚餐。

他把我送到了小房子那边，说我住的小次卧（主卧和大次卧都是上锁的），要保证房子的整洁，每天至少拖五次地，冰箱和厨房有些油腻要清洁一下，保姆不会过这边来搞清洁的。我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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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餐到晚餐之间，我一个人待在小房子里。因为不久前开始上钢琴课，老师布置了很多功课，那套房子除了家具，竟然有一台竖式钢琴。虽然是几十年的旧琴，音色依然很准，是他女儿以前学琴的时候用过的。我每天在琴房练几个小时琴，想听海浪的声音，就步行去沙滩上散步，看看海浪和蓝天，中午自己叫个外卖，或者走到小区门口大排档点餐吃。

那老头一个人在家里和装修工人商量怎么装他的花园鱼池假山，休息时经常是坐着听一会儿圣经，然后看着看着手机就睡着了，瞌睡醒了，继续看手机，再继续打瞌睡。白天就算坐在他身边，他也没啥话跟你说，眼睛一刻离不开手机。

到小城的第二天，看到新闻说自家相邻小区发现有确诊病例，周边方圆十公里都被划入了管控区，不由庆幸自己无比正确的出行计划。金时族

晚餐时，说起管控区的问题，跟他商量能不能让我多住几天，直到我们周边小区解封，当时他哦了一声，未置可否。

晚上，我洗完澡要睡着了，他发个信息过来，问：晚上要不要过来陪你？我回：白天装修辛苦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第三天，他说有朋友定了时间要过来住，让别人看到我在他家出没不太方便，让我最多住两天就离开。下次再来，他还是欢迎的。

我在海边小城一共待了 4 天，我和他在一起共进早餐晚餐加起来不到十次。要说为我花钱，还真没什么。记得那天我试穿了一套香云纱袍子，问他：好看吗？合身吗？他说颜色款式都好看，尺码太合适了。我说：那你送我一套，可以吗？他愣了一愣。

懂得香云纱的都知道，价格有点小贵，但我家里一柜子的香云纱呢，我只不过想试探一下他现在还肯不肯为我花钱。

谁知这老伙计这样回答我：你买衣服要自己买得起才买呀？我想送给你的话，要我喜欢才行，多少钱我都会出的。再说，你都快退休了，还穿那么贵干嘛？我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才 20 块一件。

我说：哦，我明白了。

年轻时，他倒是给我买过几套衣服，雪纺的套裙，冬天的裙袍啥的都有买，不过都不是大牌子。当时我二十出头，他从香港买回的衣服颜色和款式大都是适合三四十岁妇人穿的，所以我几乎都送给妈妈了。他也曾给过我一个小小的金戒指，我当时问他，你是求婚吗？还是什么意思？他说没准会有这一天的。我也回赠过他小礼物，领带衬衫都有送过。因为他身体欠佳，我鼓励他把肌肉练得棒棒的，当年跑了很多家商场才买到最大力的便携式拉力器，让他随时随地拉伸。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6

回想起这几天的奇葩遭遇，真是悲从中来。痛定思痛后，还是理不清头绪，回忆我和他 20 多年来的纷纷扰扰，我不禁怀疑，我们以前真的相爱过吗？现在他又想把我当成什么？

这男人年纪虽然不老，可他患有帕金森综合症，做了手术体内植入 DBS ，每天必须服用恩他卡朋片，否则就走不稳路。夜里还经常摔倒，自己几乎无法独自生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以后还有必要跟他保持联系吗？应该同情他吗？他需要我的帮助吗？

无论如何，我希望他能听懂《简爱》当中的那段话——

我贫穷，卑微，不美丽，但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来到上帝面前时，我们都是平等的！

卯叔评论：

我们，今天， 520 刚过，就来聊聊爱情吧！

女主的心中，始终驻着一个简.爱。大概是九十年代读世界名著读多了，而对《简.爱》中毒最深。金时族

《简.爱》毫无疑问对推动男女平等，为世界妇女争取权利起到了积极作用。我记得大学时，有 1/3 的女生把这本书列为影响自己最大的图书。

既讴歌爱情，又讴歌男女平等，还讴歌女性伟大的牺牲精神，不愧为名著。

但随着年岁增长，我发现这本书有点逆人性，还有点逆道德。

大家只看到了简.爱与罗切斯特的爱情，却没看到罗切斯特妻子的痛苦。罗切斯特为什么不放弃他的疯妻子？因为妻子有巨额嫁妆，如果放弃，那么就得连同巨额嫁妆一同放弃，成为一个穷光蛋。一个穷光蛋和一个穷女孩因为爱情走到一起，过一辈子的穷日子？

这样选择是逆人性的。

罗切斯特有妻子还与简.爱走进教堂，是骗婚，是想既保留财产又有一个健康的女人，这是渣男行为。

后来为什么两人能走到一起？因为罗切斯特的妻子，忍受不了丈夫只爱自己的财产而不爱自己，愤而纵火，她要毁掉一切。最后她死了，他也瞎了，简.爱才有机会。这时候他瞎他有钱他恢复单身，她年轻她爱他她还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相当于上天损耗掉了他的一点优越，增益她一点外在条件，其实还是门当户对才能配对——假设死了妻子的罗切斯特依然很帅又有钱，他会选简.爱？

其实爱情，也仅仅是两个人走到一起的一个条件，之外的经济条件、身体条件、个人天赋等，同样是婚姻需要考虑的非常重要的因素。

因为两个人走到一起之后，如何走下去才是更加重要的。

物质、精神、身体，得互相匹配，不匹配的，这方面弱，那方面就得强，这样才能平衡。

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而我感觉女主读名著，有点食洋不化了。

觉得曾经互相有爱情，凭借这份爱情，就能上演一部现代版的《简.爱》。

看似你们门当户对，其实差距甚远。

物质方面可以看作是差不多，他比你好一些，但你也不用依赖他。

但是精神上，他的精神寄托在哪，你的精神寄托在哪？互相可交流的东西有哪些？

交叉是越来越少了，尤其他还得老年痴呆，等到严重时，这个病是只记得过去，记不得现在，到时甚至他都不会认得你。

身体上，两人更是有巨大的鸿沟。性，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你，只是不服，只是想得到他的爱。而他知道，对你爱，并不足以留下你，你得到了，满足了，只是可以满意地离开。再说，他也不想留下你，一个帕金森老人，如果儿女妻子都不照顾，他给你一份爱，你就会照顾他？而你要求的爱，可是需要钱来支撑的。

把养老金掏出来给你奉上？

人家虽然得老年痴呆，但脑子并没有进水。这把年纪了，相信钱比相信女人要可靠得多。

我相信男主虽然得老年痴呆，但依然看得很清楚：女主就是想来证明自己，希望得到自己的爱，若自己当舔狗，巴结她恭维她，处处以她为中心，把她哄得心花怒放，这是她最需要的。但是自己这么辛苦，精神上矮化自己，图什么呢？又能图到什么呢？说白了，不就是做个爱，续十几分钟前缘。金时族

但是事实证明，一分钟也续不上，老了，真的不行了。

既不能长期持有，又不能短期把玩，还要价挺高，不如抛弃。

我觉得最难容忍女主的作派是，来都来了，孤男寡女共一室，还得求爷爷告奶奶的，等矮化自己求了一圈，求来了自己也都软了。又不是没睡过，如此辛苦麻烦，装得像女王似的，还不如发展保姆当兼职呢。

说到底，女主和男主，两个人都是需要别人伺候的人，两个人年轻时都在不了一起，老了时怎么可能在一起？

女主放下自己的执念吧，一个都老年痴呆了的男人，有什么好征服的？人老了心本来就不在情情爱爱上，你却拿情爱来要求他、审视他，除了恶心自己，还能得到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把与他的关系当作一份友谊，下次去看他，就住酒店，没事约在茶馆喝喝茶聊聊天，天黑之前离开，就不要假装是为友谊去住人家家里了。

对自己真诚，才可对别人真诚，对别人真诚，才是真正简单的交往方式。